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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寄托

2001-02-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张笑天《情感世家》,张笑天著,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

凡是不朽的,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并且传世的文学作品,一定是沟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世界并且传递善良人性的作品。而我们时下的作品,太过于忽视这方面的品格了。

《情感世家》似乎是不通的。比起官宦世家、钢铁世家、音乐世家来说,情感世家的确是个新面孔,像这个名字一样,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是想展示一点独特的视角。代沟不单是在中国存在,即使在先进的西方,代沟也是不容抹煞的。但是,除了观念、习惯和时代打下的印记而外,还是能够找到代与代之间联系的纽带的,那就是感情。我在这部小说中赋予这“感情”的内涵就是人性和潜在的善良的主导因素。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在《情感世家》中展示的是一种理想境界的属性,是一种人们梦寐以求的,近乎完美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这在当今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里,它常常只以人们的理想状态和奢望存在,但足以证明是人们所渴望的,是感情的寄托和回归,因此具备了最雄厚的基础。我的作品应该是“得人心”的!

对于传统的中国人来说,亲情、友情、手足情、天伦情,以及道德、尊严,向来是被视为生命的。但是在商业大潮和越来越先进的科技信息时代里,这一切恰恰是日益消亡、淡化的东西。也许,在尚不属发达国家之列的中国,几代人同堂的家庭还存在,但在西方则基本绝迹了。可惜的是,那种维系亲人间的纽带也随之断裂,这是我发出某种呼唤的成因之一。

中国当然具有自己的特色。半个世纪以来,我们过惯了政治主导一切的生活。过去的现实生活和文艺作品中,充斥了这样的典型的生存方式,夫妻互相揭发而反目,父与子因某种观点不同而绝裂,“文革”期间这样的悲剧实在太多了。

我这部小说里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正面写惊天动地的变革,不过是一家三代人的平凡小事。无论是受过炮火洗礼的老一代也好,正当壮年执掌着大权的第二代也好,还是受到新潮影响而极具挑战性的新一代也好,他们虽然有着各自的生活轨迹,但他们的天然的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传递下来的善良的人性是泯灭不了的,所以他们可以沟通。孙女项经纬居然担当起“老八路”爷爷的义务“红娘”,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这却使水火不容的两代人走得更近了。

在现实生活中,代沟的分水岭往往是社会因素、政治因素和时代打下的烙印。我这部作品中,“老八路”项原有一个逐步适应青年一代的过程,不能说这是一种改造过程,至少是适应的过程。必须承认,正是这样一代代的相沿和适应,才迎来了人类的进步,否则我们可能还在封建的桎梏下或是奴隶制的牢笼里讲人吃人的道德。我想通过人物说明历史的进程是不可阻挡的,时代是不能不变的,而不变的是人的心灵,心灵的沟通和净化是永恒的,我不知我的人物是否达到了这种境界。

《情感世家》是一部都市风情小说,言情的部分较重,甚至可以说是颇具青春气息的小说,但是却严格植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

有朋友说,《情感世家》是一部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我分析了他的评论,觉得他不单指作品的风格和艺术取向,他更多的是指对现实生活和人物的处理。

几乎不能说谁是坏人(那个贪官许副市长例外),每个人都是善良的,但这善是与自身与生俱来的“恶”同在的,之所以说浪漫,是因为每个人都极大地释放了善的能量,其实这浪漫便是理想主义的另一种说法。人类总是在前进过程中呼唤着什么,战争的狂人肆虐时,人们呼唤和平、呼唤爱,当现代文明淹没了可贵的情感时,人们自然要呼唤亲情,这都是应运而生的。

我真的想通过这部作品让自己经历一次心灵的净化和洗礼,我很爱我笔下的这一家人。

雨果的《九三年》、《巴黎圣母院》是现实主义作品,可令你久久不能忘怀和令你心情激荡的是在作品中呼之欲出的浪漫主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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